白先勇曾說︰「我寫作,是因為我希望把人類心靈中無言的痛楚轉換成文字。」又說︰「文學不能帶給社會工業的進步或是商業的繁榮,可是文學有個很重要的價值,就是教育我們如何同情。」
2012年6月4日 星期一
白先勇的感情世界
白先勇的感情世界與同性戀社群的關係
白先勇曾在香港公開表示自己為同性戀者,但在台灣公開場合極少提及自己的性傾向。
白先勇曾說,他相信父親知道其同性戀傾向,但並沒有真正和他談論過此事。
白先勇唯一的長篇小說《孽子》(1983年)除骨肉親情外,書中對於台北部分男同性戀社群的次文化,以及同性性交易等情節不避諱的描寫,格外引人注意。
《孽子》以一名因其同性性傾向遭父親逐出家門的少男「李青」的視角,講述一群以1970年代臺北新公園為集散地,不為主流社會所接納的男同性戀者的故事;而作者對於父子親情的描寫,亦為本書之主題。
2003年,台灣公共電視台將其改編拍攝為同名電視劇。
在2002年的《揚起彩虹旗》新書發表會上,台灣同性戀權益運動者陳俊志指責白先勇與舞蹈家林懷民對台灣同志運動沒有盡心盡力。
然而,關於出櫃名人在同志權益運動中之社會義務,各方看法殊異。
以下一篇專文 對白先先勇的感情世界 有深刻描寫
為同性戀而驕傲 白先勇真的很勇 轉自星島環球網 www.stnn.cc 2008-10-22
關於自己的感情以及性取向,白先勇從來不避嫌公開。早在七、八十年代,他在台灣發表《孽子》、《寂寞的十七歲》等涉及同性戀題材的文章,在那個年代來說,已是踩盡邊線的創舉。到了1999年,即王國祥逝世後十年,白先勇把這段38年的真摯感情,以悼文形式細細道出。兩人的故事,除感動了無數中港臺讀者,更有不少人認為,白先勇這樣將個人感情公諸於世,相對很多“作家”,是個非常勇敢的表現,白先勇真的很“勇”。
為同性戀而驕傲
“從事寫作,就要沒有任何禁忌,對自己對別人,都應表達心中真實的感情。而且我既為一個完整的人,沒必要隱藏自己。”外界問他與王國祥的關係,他坦白表示對方是自己的戀人、是一生的生死之交、是一生中很重要的人,是精神的支援。“他的過世是我人生中最無法挽回的遺憾。”說得比一般異性戀人更義無反顧。
白先勇說,同性戀是天生的,他從小就已經意識到。“很早就覺得自己與人不同,尤其在少年時那階段,我十分孤立。”“出櫃”(注:指承認、暴露身份)對於不少同性戀者是一個很不易過的關口,但對於白先勇:“我從不認為那一件羞恥的事,我反而覺得與眾不同,是一種驕傲。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同性戀造成我一種很大的叛逆性。”
因為這種驕傲與叛逆,令白先勇做了很多人家不敢做的好東西。也許亦是同一原因,令到今天香港的藝術界文化界中,一個又一個闖出名堂的,不少都是同性戀者。“其實也不只是香港,全世界也是一樣。同志在社會屬於少數民族,他們一方面不時受到外間排斥,因此必須對身邊事物非常敏感,才能生存。另一方面,他們也不大接受世俗的道德觀,很有一套獨特想法。而一位藝術家需要的,正正就是這些條件,使不少同志在藝術方面做到不俗的成績。但當然,出色的藝術家,也不只限于同性戀者!”
三十八年知心好友
王國祥與白先勇於高中二年級時相識,他們一開始便有一份異姓手足禍福同當的默契。白先勇年輕時辦文學雜誌,長期處於虧本,正在讀博士的王國祥每月便把一半獎學金省下來給他接濟;白先勇搬到美國聖芭芭拉,王國祥又從賓州跑來,跟他在新房子合力做了一個月的園藝工作。
直至1989年,白先勇形容那是凶年,他家中後園的三棵義大利柏樹,即王國祥當初建議種植的三棵柏樹,中間那棵,突然焦黃起來。數日後,這株本來風華正茂的長青樹,更竟完全壞死。“柏樹無故枯亡,使我鬱鬱不樂了好些時日,心中總感到不祥,似乎有什麼奇禍即將降臨一般,沒有多久,王國祥便生病了。”白先勇在《樹猶如此-紀念亡友王國祥君》這樣寫。
被隔離的童年
曾聽不止一個人說,他們不喜歡讀白先勇,全因他的文字太悲太血淋淋,與殘酷的現實太過相近,教人心裏很不舒服。例如《第六隻手指》講他三家姐生病與離世、而《謫仙記》、《玉卿嫂》等,則寫“毀人”。而白先勇自己也承認,揭示人類靈的痛苦,就是他的創作動機。“這大概跟我的童年有關。”
白先勇一家有十兄弟姊妹,他排行第八。七歲時,白先勇被診斷出患上了肺結核,需要輟學隔離,因此他的童年時間多半獨自度過。“因為生病,我對別人的痛苦格外能感受到,也因為小時候經常一個人,對於那種孤獨寂寞感覺,也特別清楚。我想,我是特別同情在感情上失敗的人罷,總希望將大家說不出來的痛苦一一寫出來。”
白先勇的家庭背景,令得他小小年紀就隨父母四處流徙,桂林、重慶、南京、上海,然後來到香港,入讀喇沙書院。兩後後又再移居台灣,在那裏度過了中學和大學生涯。在動蕩時代中成長的白先勇,在很年少時已經嘗透人間的悲歡離合!然而,對於白先勇來說,人生中第一個最深最痛的打擊,卻是母親于他25歲時病逝。其母一直是家庭的強大支柱,她的個性頑強,從不服輸,可是最後臥病在床,與死神搏鬥數月,卻是那麼毫無法子。面對第一個親人、真正自己所愛的人離去,白先勇真正感覺到人生無常。“入土一刻,我覺得埋葬的不是母親的遺體,也是我自己生命一部分。”“母親下葬後,按回教儀式我走了四十天的墳,第四十一天,便出國飛美了。”白先勇在文章《驀然回首》裏面,又一次把自己最真實內在情感,赤裸裸地坦露出來。
如此段段不尋常的成長經歷,解釋了白先勇那樣悲憫寫實的文字從何而來。然而,這位白老師經常是嘴角帶著微笑,語調坦誠輕鬆地出現在人前,怎樣也不像是個終日哀悼人性的悲涼大師。他說“可能我寫作時是另一個人,我寫的只是人性,不是我。”
白先勇簡歷:1937年生於廣西桂林,父親是前國民党高級將領白崇禧。抗戰期間曾先後在重慶、上海、南京等地居住,其後來到香港念小學,1952年遷往台灣,入讀建國中學及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後進了美國愛荷華作家工作室攻讀碩士課程 。隨後任職美國加州大學聖塔巴巴拉分校,教授中國語言文學課程, 一教二十九年。1994年退休後,他繼續定居小城聖塔芭芭拉,寄情種花和寫作。期間著作包括《金大班的最後一夜》、《玉卿嫂》、《孽子》……等。
訂閱:
張貼留言 (Atom)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